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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9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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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敏君:简单是为了强调力度


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每一天也都是开心的 拍卖本身对于岳敏君而言,意义并不太大,“《希阿岛的屠杀》1996年参加一个在德国波恩美术馆举行的关于中国艺术的展览,过了一年多被一个法国老太太买走,也没卖多少钱。”他没有透露具体的数字,“拍卖和我的关系不是太大,虽然也不是一点关系没有。” 但具体的增值过程,在他而言仍然是陌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拍卖啊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弄的。”在他的作品连创新高,连连创出他个人以及当代艺术家拍卖价格纪录的同时,他更专注的还是创作 10月16日,今日美术馆首届今日文献展开幕,在展厅门口闪闪发光的是一群岳敏君标志性的光头大笑男的雕像,而在展厅中最醒目的位置,则是岳敏君的新作《迷宫系列——毛杏兰》。此前在香港苏富比秋季拍卖会上,岳敏君的作品《希阿岛的屠杀》拍出了3168万港元,而10月12日在伦敦苏富比当代艺术拍卖会上,他的《处决》则更是拍出了59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4350万元)的高价,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新纪录,打破了此前由他自己创造的《教宗》3400万港元的当代艺术拍卖纪录。而在苏富比的同场拍卖会上,当代国际艺术大佬达米安·赫斯特(Damien Hurst)1992年的作品《腺苷》标价250万英镑,却遭遇流拍,相比之下,岳敏君的画自然风光无限。然而岳敏君却表示:“拍卖和我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关系也不是非常大,我只要尽量保持一种能够创造的感觉,这样就可以了。”他并不认为连创新高的拍卖,对于他自己的创作有实质性的影响,“只要能画画就行,别的我不太在乎。” “简单是为了强调力度”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栗宪庭给岳敏君、方力均等一群画家打上了“玩世现实主义”的标签,那时岳敏君已经从圆明园搬到了宋庄。而更早的时候,他曾经在大海中的钻井平台工作,当一个石油工人,也在石油学校里教过美术课。再早一些,他是一个被父母从湖北带到北京的少年,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们刚去的那个单位叫北京石油学院,‘文革’的时候他们都搬走了,整个院子都是空着的。水泥地面长期没有人的痕迹,雨水冲刷得很干净,太阳一晒,给我的印象特别深。”比起谈论他最近频创新高的拍卖价格,他更愿意讲述这些让他难忘的经历,眼神会突然变得专注,放出光来。而且他并不愿意给自己加上艺术家成名之前常有的各种传奇光环,而是坦承自己那时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做石油工人,就是和一个正常人是一样的,做一份工作,和人们一样上班。”只有在日常空闲的时候,他才“临摹连环画和宣传海报,那时候我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些”。 当石油工人的经历,如今在他回想起来,和他的创作唯一的关系“就是工作中视觉上见到的东西不一样,钢铁的东西、很多管子,和城市里看到的不一样。我觉得我后来的画里有些视觉的感觉,也可能和我在工作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有关。”在他的画中,人物似乎经常处于强烈的阳光直射之下,他认为“可能和在大海上工作,还有北方的天气都有关。第一次在夏天来到北京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阳光直射”。这种强烈的光线感,使得他的作品总是充满了一种简单而明亮的调子,在他看来,“简单是为了强调力度,越复杂力度越弱。”而这也是栗宪庭和很多艺术评论家心目中,岳敏君的长处和好处所在。 这种风格最早形成,是在他的圆明园时代。“决定去圆明园那一刻,在生命中确实比较重要。”那时他和全国的艺术青年一样,乘火车到北京赶“现代艺术大展”,结果他到的时候已经提前被肖鲁的一枪结束了。而他发现圆明园,则是出于偶然,“因为去看我的老师,才发现圆明园这个地方,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在岳敏君看来,那是一段不错的时光,“刚从一个比较禁锢的体制学校里出来,心态觉得很自由。”彼时他刚刚用“泡病假”的方式,从某个石油学校的教师岗位上离开。但他并不为生活所苦,“圆明园的时候也挺好,那个时候可能是比较穷,但是所有的中国人那时候也都很穷,不过那时候的费用比较低,没觉得那么难,我觉得还挺好”。在圆明园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将来也没有什么预期,“不知道很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状况。”说完这句话,他有些沉默,然后不徐不疾地继续道:“长远的未来肯定充满希望,但是觉得过程大概会比较长。那时候我觉得,能够像这样创作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1994年他搬到了宋庄,之后不久圆明园中的艺术家也全部离开了。如今他在宋庄有很好的工作室,与在圆明园时租住的村民平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创作和他说话的态度一样,不徐不疾,一个系列接一个系列地画下来,有了“场景”、“处理”、“迷宫”等多个系列。他最新的系列是“迷宫”,已经画了有十多幅。采用系列的形式,他别有用意,“因为我把每一个想法都变成一个观念,所以就需要一个系列、一个系列地来画,这样观众也能看得清楚一点,明白我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样的观念,比较好诉说一些。其他的模式需要更好的创作节奏,得慢慢再说,每一个想法都用一个很长的时间,来表现得充分一点。”在今日美术馆展览现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迷宫”系列的最新作品《毛杏兰》,画面上诸多元素在迷宫中并置,却没有那个标志小岛笑脸。“毛杏兰是我母亲的名字,我觉得她的一生,就像一个迷宫,她一生的迷宫和我们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我想表达的是一个中国人的探索的过程。”岳敏君如此解释自己的初衷。 又快乐又紧张的“笑脸” 以岳敏君自己的脸为原型,紧闭双眼,张嘴大笑,甚至有些痉挛的笑脸,现在已经是他的招牌主题了。每每有采访的时候,要求他面带画中的笑容和作品合影,但要作出那样的表情其实也并非易事,岳敏君认为这副笑脸和人生一样,“都是痛苦和喜悦交织。”“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每一天也都是开心的,人生可能不是能够完全忘记自我的快乐,笑脸也是这样,又快乐又很紧张,而且他很恐惧,他闭着眼睛是不愿看这个世界。”而他选择自己的脸作为原型,则是因为觉得自嘲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拍卖本身对于岳敏君而言,意义并不太大,“《希阿岛的屠杀》1996年参加一个在德国波恩美术馆举行的关于中国艺术的展览,过了一年多被一个法国老太太买走,也没卖多少钱。”他没有透露具体的数字,话也说得滴水不漏,“拍卖和我的关系不是太大,虽然也不是一点关系没有。”1992年的圆明园,香港汉雅轩画廊老板张颂仁以1500美元买下了岳敏君的一幅画,这是他卖出的第一件作品。一周后又有一个美国的投资银行家,用5000美元买下了他的另外一幅作品,而当时岳敏君本来是想留着那幅画参展,故意开了个高价,“结果他立马就同意了。” 但具体的增值过程,在他而言仍然是陌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拍卖啊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弄的。”在他的作品连创新高,连连创出他个人以及当代艺术家拍卖价格纪录的同时,他更专注的还是创作,“还是安静地画画比较有意思”。在画那些“笑面人”的时候,经常是他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感觉,就自己做模特,让自己弟弟帮忙拍下来,然后开始画。他画得也很快,很大尺幅的画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完成,但是他的产量并不很多。除了架上绘画,他也做雕塑,在今日美术馆的门口有一群巨型的“笑面人”,场景壮观。而除了这些媒介之外,岳敏君也不排除将来会做些媒体艺术之类的尝试,“都有可能,就是要有精力去想,去做。” 面对如今当代艺术的爆棚和展览的繁多,他不置可否。他只是记得,他的第一个画展,是香港少励画廊在1994年给他和杨少斌做的个展,在他看来十分重要,“那是我的第一个展览,比较重要,算是我生活的一个转变。”那个年代和每天都有各种展览的现在区别甚大,“不像现在展览比较频繁,而且那个时候做展览也很麻烦。”而少励画廊的人找到他的过程,在他的口中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淡,“当时的人开画廊,也就是满世界找艺术家。听说在圆明园有艺术家,就去了,就这么找到了。”话虽平淡,而他对这个发现了他的画廊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2004年他又在少励做了展览,之后不久画廊老板文少励先生遇难去世,岳敏君难过了很久。 在他和圆明园画家们在一起,还有后来到了宋庄的岁月中,他都和朋友们长谈艺术和人生的“意义”。而如今当他再次被问道,这个意义是否已经找到的时候,他认真地想了想,答道:“还是没找到。如果真的是有那个意义的话,艺术家活着就没意义了。” Profile人物档案 岳敏君:1962年出生于大庆油田,幼年随父母辗转于北京、山东等地。1985年考入河北师大艺术系,1991年住进圆明园画家村。现居宋庄。他的“笑脸”形象,已经成为国际上知名的中国当代艺术形象。他的作品也在拍卖市场上屡创价格新高。他的作品被法国弗朗索瓦·密特朗文化中心、法国国家当代美术馆、旧金山当代艺术博物馆等艺术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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