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桂鱼要沉下去,那么我就做一艘潜水艇
TUhjnbcbe - 2023/3/2 18:42:00

无法通向岛屿,这座桥像所有已经开始却未走完的路只有未竟的目光化做一尾落网之鱼石头始终是石头即使泡在水中也无法柔软它只会碎裂,坍塌成为某段潮湿的记忆青苔是另一种绿色海藻的梦悄悄爬上陆地如同所有从缝隙里长出的诗意在刺骨的咸味中保持沉寂雾气弥漫的时候别用海来校对时间新鲜的盐粒,纯洁而无辜正在若无其事地腐蚀证据诗人桂鱼写下第一首诗作《栈桥》,就如同这一青岛地标性建筑系联起大海与陆地,这样的一首诗作也成为桂鱼过往的阅读经验与当下写作表达的一种呈现。作为青岛市文联第四批签约作家,桂鱼是其中诗歌类的代表,而她开启诗歌写作的时间不长,成绩却斐然惊艳。“偷师”谢颐城处女作获赞诚然是良友书坊的一名文学编辑,每日写字也是必做的功课,但在《栈桥》这首诗作之前,桂鱼更习惯于就文本论文本的评论书写,从未想过以诗歌的形式来做表达。直至年6月30日,“谢颐城与良友的诗歌课”在塔楼正式开讲,对于任何一位文学青年来说,谢颐城的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他是朦胧诗的代表人物,“当时招募的时候,三十个学员名额很快就报满了。”桂鱼仍然记得那些充满诗意的夏日,“夏夜的塔楼,有月色,有灯光,还有很多喜欢诗歌的人。”但桂鱼并不是三十位学员之一,她只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迹”其中,“听老师讲诗,看大家写诗——哦,原来如此。”谢颐城在讲课之后会给大家每周布置一首同题诗,第一个题目便是《栈桥》。身为青岛土著,桂鱼自然跃跃欲试,然后就有了人生中的第一首称得上诗的分行。不过身为课堂编外人员的桂鱼并没有将自己的诗作直接拿给谢颐城老师过目,而是央求书坊的同事将自己的作品隐匿在其他学员的作品中一起上交,甚至都没敢署名。牛刀小试,却分外惹眼。谢颐城看过这首诗歌后,便在学员群中询问这是谁的作品,“因为当时已是凌晨,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看到谢老师的消息。”桂鱼至今仍记得谢颐城老师对《栈桥》的不吝美誉:“大概是说这首诗的意向新颖,而且有意采取了押韵的形式,这在现代诗歌的创作中并不常见。其实用现在的眼光来看,也算不了什么。”阅读的累积从未中断过虽然写诗的时间不长,但是有关诗歌的累积却从未中断过。在入职良友书坊之前,桂鱼是出入写字楼里的白领,从事着快节奏的外贸行业,“我大学里读的就是国际贸易,在青岛这座城市,这是一个根本无须担心找工作的专业,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进入到一家国际物流公司。”衣着光鲜却忙碌异常,因为时差,黑白颠倒的工作也是家常便饭,即便如此,桂鱼却一直保留着阅读的习惯,“阅读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而且与身边同事的阅读偏好不同,常常捧读纯文学的读本,让她在一众畅销书的拥趸中好似一个“怪胎”,“不论是看电影,还是读书本,看过之后也会尝试着写点东西,所谓的‘抽屉文本’吧,从未想过要发表,但现在想来也着实感谢那一段‘挤’出来的读书时间,阅读的积累从未中断过。”具体到诗歌,令桂鱼津津乐道的是她初中时代在《中国少年报》上读到的谢默斯·希尼的作品《歌》:一株花楸像一个涂口红的姑娘。在小路与主路之间一片桤木林在灯芯草中站得远远的,隔着一段湿漉漉的距离。那里有讲方言的泥花和音高完美的不凋花,还有那个时刻,当鸟儿非常贴近地随着发生的事情的音乐歌唱。这是桂鱼从未有过的阅读体验,而她当即就用剪刀把这首诗作剪了下来,贴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其实作为一个80后,诗歌的阅读是非常早的,是经历了北岛、欧阳江河等朦胧诗的一代,与当时的时代风行同频,比如艾略特、卡瓦菲斯、狄金森、聂鲁达、米沃什、索德格朗、毕肖普、辛波斯卡……他们站在我的书架上,是十几年来的静默陪伴。”“沉下去,做一艘潜水艇”阅读的累积让桂鱼的诗歌写作有如泉涌,但她也同样经历着阅读带来的“烦恼”,“很长一段时间来,我的诗歌写作受到了西方诗歌的影响,很容易陷入翻译诗的文本泥淖,隔三岔五地写点分行,也在尽可能地摆脱翻译腔的影响,尝试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写作道路,这并不容易。虽然也陆陆续续发表了一些作品,但离自己想要的感觉,还差得很远。记得年,一位好友看了我的几首分行,还会调侃:‘你好,狄金森。’有一说一,当时的心情是很沮丧的。”桂鱼坦言,更沮丧的是,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只能不断地写,不停地否定自我。如果把桂鱼这几年的诗摆在一起,便会发现,每隔一段时期,她的写作风格就会有所变化。“有时是急于对文字做出改变,有时是正好迷恋某个作家的风格,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只有一件事是值得肯定的——坚持。”遵循着良友书坊文化机构创办人、青岛文学馆馆长臧杰给出的建议“要沉下去”,桂鱼说:“那么我就做一艘潜水艇。”从年因疫情居家隔离那段时间开始,桂鱼便开始了“每日一诗”:“我读过的东西,我思考的东西,诗歌未必不可以作为一个呈现,未必一定要抒情,我可以用它来做一些文本上的尝试,更重要的是我对日常状态的观察和记录。”也正是因为如此,桂鱼的诗歌书写进入到了更为从容的状态,“哪怕每天留给诗歌的时间不过十分钟,也足以完成瞬间的捕捉,不再纠结于打磨后的完美,反而追求灵光乍现式的浑然与天成。”观海新闻/青岛早报记者周洁

本文来源:青岛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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