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凡尔赛和约中的绝大部分条款是关于处理战后的德国问题。如同国联问题一样,在巴黎和会上德国问题也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这个争执在战胜国与德国之间虽然不可避免地发生,但更主要的还是表现在协约国帝国主义列强之间。对德和约的条款是在没有德国代表参加的情况下进行的。一九一九年四月底,以德国外交部长勃洛克道夫为首的德国代表团到达巴黎。五月七日,德国代表被召到凡尔赛宫,法国总理克列孟梭代表和会将和约全文交给勃洛克道夫,得意洋洋地说:“清算的时间到了。你们向我们要求和平。我们同意把这和平交给你们。”同时不许德国代表做任何争辩。
事前,德国方面就已获悉和约内容,得知协约国把德国看成发动此次大战的罪魁祸首。因此,勃洛克道夫当场反唇相讥,为德国进行辩护:“大家要我们承认唯有我们应负战争的责任。我本人如果这样承认,那就是我在作欺人之谈”。他只承认德国对比利时的进攻有欠公正,但认为协约国对大战所负的责任并不亚于战败了的德国。
由于协约国认定德国应负元凶之责,因而对德和约的条款自然是苛刻的。这主要表现在割取德国领土、限制军备武器和要求赔偿巨款等方面。
根据凡尔赛条约,战前德国在海外的殖民地坦噶尼喀、卢旺达一布隆迪、喀麦隆、多哥、西南非洲(纳米比亚)、加罗林群岛、马绍尔群岛、马利亚纳群岛、萨摩亚、瑙鲁和新几内亚等地,均被英、法、日、比和南非联邦所夺取,面积共达三百万平方公里,人口共计一千三百万。
凡尔赛条约不仅使德国海外殖民地丧失殆尽,而且对欧洲的德国疆界也做了很大的变动。一八七O年普法战争后被德国占领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区归还法国。萨尔区由国联直接管理,为期十五年,期满后通过公民投票,最后再确定萨尔区的归属。马尔美地和欧本地区划归比利时,什列斯维希地区的一部分划归丹麦。东普鲁士和西普鲁士的部分地区、波兹南和波美拉尼亚的部分地区则划归波兰,并设立但泽自由市。上西里西亚划归波兰,而上西里西亚南部的古尔琴区则划归捷克斯洛伐克。至于波罗的海东岸的默麦尔(克来彼达)则由国联直接管理。德国丧失了原有国土的八分之一,全部人口的十分之一。
关于战后德国的军备,条约作了明确的限制。取消普鲁士的军训制度,解散军官学校,禁止德国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德国军队“只能以志愿服役者募集组成之”,即实行雇佣兵役制度。不许德国进行战争动员,限定其陆军不能超过十万人(包括军官和补充部队在内),其任务是维持国内秩序和巡查边界。同时规定这支军队不能拥有空军,不能使用坦克和重炮。德国的海军只能拥有三十六艘军舰(轻型战斗舰六艘、轻型巡洋舰六艘、驱逐舰十二艘、鱼雷舰十二艘),不能配备主力舰,并规定禁止使用潜水艇。最后还规定来因河沿岸不能成为德国的军事区;不仅不准德国在来因河以东的五十公里宽的地带驻军和举行任何军事演习,而且要拆毁原来的一切军事设施;至于来因河以西的北部、中部和南部地区,分别由国联占领五年、十年和十五年。
在处理德国的赔偿问题上,凡尔赛条约规定:由协约国专门组成一个“赔款委员会”来专门确定赔款的数目,限定三十年内偿清。但在一九二一年五月一日前,德国应预先偿付二百亿金马克,以黄金、有价证券、商品和其它实物折价偿付。这使得德国的大批商船,牲畜和其它民生必需品都运送给协约国。后来,“赔款委员会”确定德国的赔款总额为一千三百二十亿金马克。
在确定德国赔款、割地和限制它的军备问题上,协约国内部,特别是英、美、法三国代表各有图谋,明争暗斗。开始,法国代表要求德国对协约国的赔款数目很大,在分配比例上坚持法国应得百分之五十八,英国只得百分之二十五。劳合一乔治一方面声称,要“挖空德国人的腰包”,但又认为赔款数目不应超出战败国的赔偿能力,“赔偿能力应完全由亲身参加战争的一代人负担”。他要法国只能摊分赔款的百分之五十,而英国应分得百分之三十,其余的百分之二十给其它国家。美国不愿德国在经济上过分削弱,反对杀鸡取卵,主张适当减轻德国的赔款,以免法国和英国把这只产金蛋的德国母鸡“致于死地”。
在割取德国的领土问题上,一开始法国的胃口比较大。为了控制来因河区域,它要求将萨尔地区并于法国。这个地区不但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而且是一个重要的工业区;如果由法国吞并,势必愈益加强法国的地位。英、美等国反对法国的这一要求,不愿让这块地区同德国分离;不能让法国在整个萨尔区享有行政上的统治权,只许法国享有萨尔煤矿的开采权。
为了使战后的德国军队成为对付苏维埃俄国的一支重要力量,并用以牵制英、法,美国开始主张保留德国的几乎全部武装力量。英、法等国当然不会采纳这一主张。于是,美国代表又向大会建议保有六十个师团的德国军备力量,同样为英、法等国所反对。但英、法的观点也不完全一致。为了促使德、法对抗,保留未来欧洲均势,英国也不愿过度削弱德国的陆军力量。条约最后规定德国的陆军为七个步兵师和三个骑兵师。协约国之所以让德国保存十个师的兵力(十万人),就是为了使德国垄断资产阶级利用这支军队去镇压德国人民的革命运动。
德国方面知道协约国的帝国主义列强在对德和约上存在着各种矛盾,因而尽量利用这种矛盾,推迟签字时间,以求放宽对德和约中的条件。同时,德国代表还以俄国和德国发生革命做遁辞,叫喊“赤色威胁”,以此向协约国讨价还价。德国代表说:“德国的破坏与毁灭,直接影响到有权要求从优赔款的国家,并将使欧洲整个经济生活沦为不可想象的混乱。战胜国与战败国应共同预防这种可怕的危机,以及不可计算的后果”。
对于和约中的许多条款,德国方面表示反对。有一名前来巴黎签定和约的德国代表,一看到和约条文就想立即回国,以示抗议。德国国内也举行了示威游行,并向巴黎拍来许多抗议电报。勃洛克道夫因不同意和约条件而宣布辞职。尽管如此,和会原来拟定的对德和约文本没有做什么重大修改。六月中旬,克列孟梭照会德国当局,如不接受和约条件,协约国将宣布停战条件无效。兴登堡和德国政府一些内阁部长慑于协约国的武力威胁,因而主张立即签定和约。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八日,德国新任外交部长缪勒、司法部长培尔代表德国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
凡尔赛和约的签定,并不意味协约国帝国主义集团的真正胜利,而只不过是他们暂时的“表面胜利”。这个条约对德国来说,无疑是一个严厉的制裁,但对于战争魁首威廉二世、兴登堡等帝国主义头子并未加以追究。威廉二世逃往荷兰,逍遥法外,兴登堡后来还爬上了德国总统的宝座,而德国垄断资产阶级也没有受到多大损害,真正深受凡尔赛条约之苦的是德国人民,特别是巨大的赔款负担完全落在德国广大劳动人民的肩上。列宁多次谴责这个和约,指出:“凡尔赛条约不过是强盗和掠夺者的条约······是一个高利贷者的和约,刽子手的和约,屠夫的和约,他们把德、奥抢劫一空,弄得四分五裂。他们剥夺了这两个国家的全部生活资料,使孩子们挨饿,甚至饿死。这真是骇人听闻的,掠夺性的和约,它把亿万人,其中包括最文明的人,置于奴隶地位”。
帝国主义在中国山东问题上的勾结与争夺
凡尔赛条约不仅使战败国的人民受奴役,领土被分割,而且使参加协约国方面作战的中国也深受其害。中国是战胜国之一,同时又是国际联盟的正式会员国,但它的合理要求和基本权益都未受到应有的尊重,它的神圣领土照样被割让。
中国是被邀参加巴黎和会的国家,中国北洋军阀政府派出以外交总长陆征祥为首的代表团出席和会。在中国人的正义呼声和强烈要求下,中国代表提出山东问题,并向和会提出以下要求:取消帝国主义国家在中国划分的“势力范围”,撤走外国的军队和警察;关闭外国人在中国开办的电讯、邮政机构;各国归还在中国的租借地和租界;废除各国的领事裁判权;承认中国关税自主,等等。
在一九一九年一月二十七日的一次会议上,当英、美、法、意、日等国代表讨论处理德国的海外殖民地时,就牵涉到山东问题。照理来说,德国战败后,巴黎和会应无条件地把过去德国在山东的一切特权和财产(铁路、工厂、矿山、邮政电讯等等)归还中国。但日本帝国主义坚持要把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转让给日本,说什么山东是日本从德国人手中夺过来的,日本人付出了“代价”。出席会议的日本代表牧野还厚颜无耻地搬出臭名昭彰的“二十一条要求”做根据。日本代表并运用一九一七年二月的英日秘密协定和一九一七年十一月的蓝辛一石井协定,作为掠夺我国山东的借口。然而,不管是日本帝国主义者妄图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还是背着中国人民签订损害中国主权的什么秘密协定或公开协定,都是中国人民绝对不能容许的。
在制定对德和约的过程中,英法两国支持日本掠夺中国山东的无理要求,特别是英国代表完全站在日本一边。英国之所以采取这种立场,是为了巩固英日同盟,以对抗美国势力在远东的增长。威尔逊出于美国自身利益的考虑,害怕日本势力在远东的增强,开始是反对把山东权益转让给日本。一九一九年四月二十二日,当英、美、法、意四国外长会议讨论山东问题时,美国国务卿蓝辛提议将战前德国在山东的特权暂时移交协约国,以便将来分赃。显然美国反对日本吞并山东,根本不是为了把山东归还中国,而是要求“利益均沾”,使山东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对于美国的僭望,日本当然反对。日本代表以拒绝在和约上签字和退出和会相要挟,并采取欺骗手法,说什么以后把山东“归还中国”。劳合一乔治担心和会陷入困境,劝说威尔逊对日本让步。威尔逊想利用日本军队作为在远东反对苏俄的一支主力,于是同意了日本在山东问题上的无理要求。
最后,由协约国帝国主义者亲手炮制的凡尔赛条约做出这样的规定:根据一八九八年的中德条约及关于山东省的其它一切协定,德国所获得的胶州地区、铁路、矿山、工厂、海底电缆和切附属之权利均为日本获得并继续为其所有”。还有关于德国在胶州领土内之“民政、军政、财政、司法”档案,以及牵涉到山东主权的“各种文件”,均“移交日本”。
尽管在列入凡尔赛条约中的国联盟约冠冕堂皇地宣称:“联盟会员国担保尊重并保持所有联盟各会员国之领土完整及现有之政治上独立,以防御外来之侵犯”。中国和日本同是国联会员国,而凡尔赛条约关于中国山东的规定,又明明是让一会员国侵犯另一会员国的神圣领土和主权。这就充分暴露了这个条约的帝国主义掠夺性质。
中国代表被威尔逊的《十四点》建议所迷惑,原以为美国代表会对日本代表发生影响,使山东归还中国,其实美国与英法帝国主义者是一丘之貉。当英、美、法等国代表将中国山东拱手让给日本,出席和会的中国代表团虽然提出抗议,但终无成效。北洋军阀卖国政府唯帝国主义者之命是从,竟准备同意在凡尔赛条约上签字。
中国人民获悉山东让与日本的消息,并得知北洋军阀政府做出丧权辱国的决定,群情鼎沸,怒火万丈。几天之内,从国内发往巴黎中国代表的电报一千余封,警告他们不许签字。五月四日,北京广大青年学生举行示威游行,反对巴黎和会关于山东问题的决定。在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动”中,中国人民坚决要求归还山东,提出“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等等口号;北京爱国青年火烧赵家楼曹汝霖住宅,痛打卖国贼,要求严厉惩办当时的交通总长曹汝霖(与日商谈“二十一条”时任外交次长)、驻日公使章宗祥和币制局总裁陆宗舆(向日本进行借款的经手人)。学生的爱国行动和正义要求,遭到反动军警镇压。因此在五月五日,北京各学校举行罢课。长沙、天津、上海、武汉等地的学生相继举行示威游行。六月三日,北京学生在街头进行反帝宣传,被军警逮捕了约二百人,次日又有七百多人被逮捕。这更加激起全中国人民的愤恨。
五四运动很快席卷全国,广大劳动群众和各界爱国人士积极投入这一汹涌澎湃的反帝反封建斗争中。六月三日后,五四运动中心由北京移到上海,使这一运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变成了包括广大工人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参加的一个全国范围的革命运动。六月五日,上海工人开始了大规模的罢工斗争,接着全国各地工人纷纷举行罢工,商人也举行罢市运动。六月三日后,工人阶级成了这一革命运动的主力军,进一步推动了全国人民反帝反封建运动的蓬勃高涨;使这一运动在全国二十多个省份的一百五十多个大中小城市开展起来。
在全国人民的反帝反封建运动面前,北洋军阀政府只得于六月九、十日下令罢免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三卖国贼的职务。当凡尔赛和约签字的这一天(六月二十八日),中国的留法学生和工人包围了中国北洋军阀政府代表团的寓所。慑于中国人民的反帝怒潮,参加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不得不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
对奥、匈、土、保四国的和约
凡尔赛条约签订之后,协约国同德国同盟国-奥、保、匈、土又分别签订了圣日耳曼条约、纳伊条约、特里亚农条约和色佛尔条约。根据这些条约,奥、匈、土、保等国的领土被分割,军备上受到限制,同时也必须付出巨大的战争赔款。这四个条约的内容、性质同凡尔赛条约相似,与凡尔赛条约及其他协定合称之为“凡尔赛体系”。
对奥地利和约于一九一九年九月十日在邻近巴黎的圣日耳曼宫签订,故名圣日耳曼条约。美国政府没有批准本和约,到一九二一年八月二十四日在维也纳单独与奥国订立和约。当时的中国北洋军阀政府为了取得国际联盟创始会员国的资格,曾在对奥和约上签字。
根据圣日耳曼条约,原来的奥国疆土减少一半以上。伊斯特利亚、克罗地亚和达尔马戚亚部分地区,提罗尔南部、达尔马戚亚沿岸一些岛屿(阜姆除外)划给意大利;布柯维纳归还罗马尼亚。同时,禁止奥地利和德国合并。奥地利必须承认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和南斯拉夫等国的独立。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和西里西亚划归捷克斯洛伐克,加里西亚划归波兰。这里必须指出,奥匈境内各民族的独立和解放,绝不是巴黎和会的恩赐,而是这些被压迫民族的强烈愿望和长期坚决斗争的结果。
这个条约的军事条款规定奥地利必须废除强迫征兵制,限制奥国陆军“不应超过三万人”(包括补充部队在内)。不仅不准奥国拥有空军,而且使它丧失了原有的海上舰队和多瑙河舰队;只许奥国有权在多瑙河保留三艘小舰,作为巡查该河之用。奥国的商船和捕鱼船,以及原来奥匈帝国的整个舰队交由协约国瓜分,作为一部分战争赔款。
战胜国对保加利亚的和约,因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在巴黎城郊纳伊签订,所以又称纳伊条约。该条约的领土条款规定:位于保加利亚西面的马其顿和蒂莫克河下游地区划给南斯拉夫;南多布罗加地区划归罗马尼亚。至于爱琴海沿岸的色雷斯地区,暂时由英、法、意、美等国控制,但在一九二〇年转归希腊。虽然协约国“承认保加利亚在爱琴海经济出口的自由应给予保障”,事实上保加利亚从此失去了在爱琴海的出海口。此外,保加利亚必须承担二十二亿五千万金法郎的巨额赔款,限三十七年内偿清。在本条约生效后六个月内,保加利亚还必须向希腊、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交出七万八千头牲畜,在五年内给南斯拉夫提供二十五万吨煤。
纳伊条约规定,取消保加利亚的义务兵役制,它的“陆军兵员总额不得超过二万人”,原来准备将保加利亚的陆军限制到一万人,但协约国考虑到保加利亚国内革命运动的兴起,故保留二万人,“专用于维持保加利亚领土范围内的秩序和边界的警卫”。虽然本条约的海军条款允许保加利亚在多瑙河与黑海沿岸可以拥有十艘军舰,其中包括鱼雷艇四艘和自动快艇六艘,但也只能做为“警察和渔业巡查之用”。
由于匈牙利在一九一九年发生革命,战胜国直到一九二〇年六月四日才与匈牙利资产阶级政府在凡尔赛的特里亚农宫签订和约。根据这个和约,特兰西瓦尼亚和巴纳特东部划归罗马尼亚,克罗地亚、巴奇卡和巴纳特划归南斯拉夫,斯洛伐克和外喀尔巴阡乌克兰划归捷克斯洛伐克,布尔根兰德仍留给奥地利。匈牙利必须承认在原奥匈帝国内新成立的国家。特里亚农和约使甸牙利的领土缩小到战前的三分之一。条约还规定匈牙利承担原奥匈符国的一半战争赔款,即二十二亿金法郎。匈牙利的陆军被限制到三万五千人,仅允许它在多瑙河保留三艘巡逻艇。
一九二〇年八月十日,英、法、意、日等主要战胜国与即将垮台的土耳其苏丹政府代表在法国签订了色佛尔条约。这个条约的规定不仅使土耳其失去了以前在阿拉伯半岛的大片属地(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伊拉克等地),而且连它的一些本土(除伊斯坦布尔以外的欧洲部分、伊兹密尔地区、安纳托利亚东南部省份和沿海一些岛屿)都被英、法、意、希等国占领或成为它们的势力范围。至于实际上早已丧失而形式上仍算是土耳其的非洲属地,土耳其必须正式完全放弃。这个条约“对土耳其规定了异常苛刻的条件”,使土耳其的领土面积“丧失五分之四”。
条约还规定:土耳其军队不能超过五万人(其中包括三万五千名宪兵部队),不许拥有炮兵和重型武器,空军也在禁止之列,海军仅保持七艘普通军舰和六艘鱼雷艇。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达达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无论平时或战时,对协约国军舰、商船一律开放。两海峡的监督权,由协约国组织的专门委员会执行,土耳其无权过问。此外,英法等国在土耳其继续保持其领事裁判权,并对土耳其的财政经济施行严格控制。
总结
色佛尔条约是凡尔赛体系中最带有奴役性的一个条约。这个条约使土耳其不复成为一个独立国家,而完全沦为英、法、意、希等协约国的半殖民地。一九一九年至一九二二年,土耳其的民族解放运动和资产阶级革命迅速发展。穆斯塔法·基马尔领导下的资产阶级革命推翻了在色佛尔条约上签字的土耳其苏丹政府。一九二〇年四月土耳其宣布为共和国。基马尔政府不承认色佛尔条约。英、法、意等帝国主义怂恿希腊在一九二O年六月对土耳其进行武装干涉和入侵,结果,遭到失败。后来,协约国又在一九二三年七月同土耳其资产阶级政府签订了洛桑条约,以代替色佛尔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