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充盈着油墨的气味,签到处的果盘摆的一丝不苟,甚至保安们双脚都并成标准的45度,我的个人画展看起来尽善尽美。没想到我十多年来勤学苦练求尽门路依然籍籍无名,却在失去了他之后才思泉涌。他走了两年又一百四十九天,我却在每个灯火阑珊的夜里依然能感觉到他的音容笑貌,甚至触到双人床另一侧的温度。我可能是想他想疯了,大抵梵高也是这种半疯的状态下才有了《星空》,我不禁有些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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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五年前我去马来西亚潜水,由于不是旺季,整艘小艇上只有我一位客人,我就自动升级一对一VIP由老板亲自教。老板叫Jackson,皮肤由于船上常年的阳光直射泛着健康的浅咖啡色,由于马来西亚华文教育普遍,他华语说的极好,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尚未穿水母衣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虽然他耐心的教我目镜排水、水下呼吸的要领和水下手势,从未潜过水的我还是紧张的直冒汗,几乎要当逃兵。副教练把我翻下船,掉到海里耳朵瞬间进水,那一刻学的所有知识都不管用,大脑一片空白,早就等在海里的Jackson迅速的游过来抱着我,让我的头露出水面,恐惧褪去之后我竟然觉得脸红。我抱着他的手臂把头放到海面以下,练熟了呼吸,就跟他向下潜,马来西亚的海蓝的像情人的眼泪,水下可见度很高,能看到各种各样斑斓的鱼。他拉着我的手去摸了珊瑚礁的时候,我感觉他也触碰到了我的心。
氧气瓶里的氧气抽掉了水份,一个多小时后我又渴又饿的回船上休息,他替我拧开水之后,又变出了一包饼干,这种饼干马来西亚随处可见的饼干,叫julie’s。得知我叫朱丽后,他开心的咧嘴说:这饼干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那个笑容耀眼的马来西亚少年用一包奶酪味浓郁的饼干换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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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几天我们如影随行,回宾馆也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