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ako沉船潜水事故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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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没想到，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要经历一场大生大死。辗转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拥抱我的家人。他们不明所以，笑话我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粘人。可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那么紧紧地抱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那时候他们不知道，那个他们像小公主一样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差点就回不来了。如果你有心爱的家人、朋友，请用力珍惜。因为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
前言
年1月27日，我和我的潜伴经历了人生中最绝望的几分钟。这是我在安全潜水计划下，最严重和最恐怖的一次潜水意外。我们所有人都经历了生死五分钟，那时候我一度以为，我的生命将永远留在Irako沉船里。
写这篇文章之前，除了我们几个当事人之外，大概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之后，我没有敢把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知道这听起来着实会让人捏上一把汗。而我并不想让太多人为我们担心，我也知道这篇稿子发出来之后可能会收到很多不同的声音。但是考虑了很久，我还是愿意把我们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大家听。因为潜到现在，我听到过太多骇人听闻的经历：0bar升水，单瓶压缩空气下50米…这些恐怖的水下操作无疑就像是自杀式地定时炸弹一样。在没出现问题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一旦出现了问题，就是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我希望，大家通过阅读这篇事故报告，能够吸取我们的教训，正确看待潜水这项运动。它既没有那么危险，但也具有一定的风险。我希望大家能永远记得探险不是冒险，永远记得山海无情，永远记得要在下水前做好完善的准备，永远不要做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永远记得遇到问题要冷静，永远记得安潜的重要性。
关于我们出事的船，
Irako伊良湖号的前世今生
Irako伊良湖号沉船是科隆最知名的一艘沉船，它以体量大，船体壮观、海洋生物丰富、能见度高而出名，同时也是科隆境内所有沉船中深度最深、环境最黑暗、危险系数最高的沉船，水下偶有大流。
Irako总长.9m，宽19m。甲板处的深度在30m左右，船底在45m左右的水深位置。船体几乎直立于海床上，没有倾覆。
这是一艘日本海*舰队的冷藏运输供给船。年9月，伊良湖号勉强驶入科隆湾企图隐藏踪迹，逃避敌*的攻击。可惜第二天早晨，美*就派出了空*大队下属的轰炸机战队对其狂轰乱炸。Irako从船头开始缓慢下沉，最终完全沉入大海。（关于沉船的历史这里就不赘述了，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潜水宝典，里面有非常完整的史实叙述。）
一个激动人心的开始
在去Irako之前，我已经钻过了包括体型最大的OkikawaMaru兴川丸在内的八艘沉船。有一天FD，我坐在二层的甲板上和潜导Rex聊天，他问我，有没有去过IRako。我说还没有，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有机会。他摇摇头跟我讲，Irako是科隆唯一出过事的沉船。一年多以前，5名日本潜水员和前后2名潜导尝试进行Irako的深层渗透潜水。在做Briefing的时候，潜导一再强调，Irako内部结构复杂，是持续性的狭窄空间，而且没有光线，在做穿越的时候很容易跟丢，所以在水下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拍照上。但是其中一个日本人还是没有听话，在沉船里因为在一个地方拍照停留时间过长，跟丢了队伍。等钻出沉船之后，潜导发现少了一个人，再回去找他时，已无力回天。
这件事给Rex带来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带客人进过那艘船。我听完之后，心想着这次没有机会去Irako,只能留下一点小小的遗憾了。
临走前那几天，我的潜伴李叔一直想去Irako一探究竟。来潜当时还没有把设备完全运过来，潜导表示，Irako深度比较大，需要使用高氧气瓶，但是潜店无法提供高氧。整个科隆大部分高氧，都要从马尼拉运过来，价格不菲。
阴错阳差，我们认识了Vincent，他说珊瑚可以提供高氧并包船过去。想着他还能在水下照顾一下大家，所有人对Irako都充满了期待，是紧张中带着一点兴奋的那种。所以在得知可以用高氧气瓶进入Irako时，大家都没有太多犹豫就同意了。（整个队伍包括1个潜导，1个教练，2个Recuse和1个AOW）
我们预定了隔天的Irako沉船行程，2潜在Irako,1潜在OlympiaMaru。我有完整一天的时间来做这次FD前的准备。说实话，我是我们团队中年龄最小、也是最谨慎、最惜命的人。在此之前，我的潜水之路也一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我把网络上可以查到的关于IRako的信息都搜集了出来，仔细地看了沉船的位置和平面图，不希望出半点差错。虽然网络上普遍定义IRako是一艘可休闲可技术潜水的沉船，但是我也深知，它的难度远超其他沉船。
那天下午。因为很久没有用高氧了，我甚至找到了我的师父要来了高氧的教材从头到尾地又看了一遍。包括最大安全深度、氧气中*等等。
出海当天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来到了潜店，却收到了一个噩耗。Vincent临时接到了3个OW要上理论课，今天不能陪我们一起去Irako了。我当时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如果他压后的话，经验上比较丰富，心里多少会踏实一些。Vincent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在下水前排好三个人的位置，经验最丰富、水平最稳定、心理素质最高的压后。在船里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中性浮力，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扬沙，后边的人就很容易视线受阻、导致掉队。
我能看出Vincent在我们出海时，还是有一些担心的。我记得那个早上，我面色凝重，总感觉冥冥之中要出事。大家安慰我不要过分紧张，沉船穿越看得最重要的不是瓶数，还是技术和心态、以及遇到问题时的应急反应能力。
原本我以为，这次出海会有前后两个潜导，没成想，只有一个潜导Judy。压后的人突然要变成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最后一个人，意味着相对来讲最容易Deco，跟丢的概率最高、出事的概率也最高。我们三个人中，李叔和我都是Rescue,他有近百潜的瓶数，但是通过前几天一起潜水之后，我也发现他的耗气量比较快，通常和我会相差20-30bar。让李叔压后，显然不够明智。那么压后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和Nick之间。我们两个人当时都是60多瓶，区别是Nick有在大流中走散的经验。在那个当下，Nick站出来说，他来压后吧。最后我们的位置排序为潜导Judy、我、李叔、Nick。
我把水下最糟糕的情况都想象了一遍。我那时候想，最糟糕的情况应该就是在内部穿越的过程中，压后的人跟丢了。所以我问Nick，有没有带叮叮棒，他说：“这次没有带上船。”我对他说：“我把我的叮叮棒给你，如果在沉船里有任何问题，你记得敲叮叮棒。李叔你随时要注意着身后的Nick，我怕沉船里视线太暗，会注意不到。”说完，我看着Nick把我那根绿色的叮叮棒拴在了他的BCD上。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的这个举动和那根10块钱的叮叮棒，救了一条人命。
当时船上还有一个双瓶侧挂下去的德国教练带着三个德国人FD。我们两队人马前后准备下水。德国教练非常严谨，和我们一起检查了每个人的气瓶和电脑表。（我们用了28%的高氧，电脑表显示最大安全深度为38.3米。）在我自查完BRWAF之后，德国教练又认真地和我Buddycheck了一遍，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次潜水有一定的难度和风险。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五米左右的位置还放置了一个减压瓶有备无患。
下潜
下潜的过程像往常一样平常，没过太久，我们就按原计划进入了船的尾部。
我们下潜的路线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在Irako沉船内进行穿越时，需要保持优异的Trim和中性浮力。不同于其他沉船，Irako完全沉降在厚厚的沙地上，潜水员的垂直通行空间大概只有几十厘米，所以稍有不慎接触到底部或者自由踢都会扬起一大片沙子，瞬间搅浑后面人的视线。我能感觉到我已经有一点扬沙了，可想而知，李叔扬的沙子应该也给Nick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困扰。
我们出事的位置。
在穿过船后部之后，我们经过甲板准备进入引擎室进行内部穿越。洞口非常狭小。潜导先带我进入了引擎室门口，示意我停下等待，接着把李叔也带了进来。我一直用手套扒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潜导示意我们在此等待，他去接Nick下来。我看到李叔打着手电，在我脚下两三米左右的位置。我没有跟他一起下去，想着在引擎室门口等着接应Judy潜导和Nick。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我扒在洞口附近大概等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在顷刻之间，我的眼前忽然能见度降为0，所有地方都泛着*色的沙子和金色的光，我用力眨眼，发现依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试着用手电筒往下照，我没有看到李叔，上下左右都是一片浑浊。周围依旧泛着金色的光和数不清的扬尘。在这个半封闭的船舱里，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慌了。
因为我的视线受阻发生得毫无征兆，上一秒能见度还很好，下一秒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当时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是有流带起了半米高的沙子，或者是有人不小心扬起了这片沙子。因为彼时，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出现了氮醉或者是氧气中*。因为我记得，氧气中*的症状之一是视觉干扰，包括隧道视觉、头晕眼花；而有些人氮醉的症状之一，也正是开始感觉眼前模糊，或者突然出现视野狭窄。
因为没有能见度，我怀疑在那个当下，我被流带到了引擎室入口边缘的位置。我试着用手套往上摸，我发现摸不到出口。我什么都看不见，在那个大深度下，有那么几十秒，我感觉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几分钟了。我流不出眼泪，只感觉好绝望。这种感觉大概只闪过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就是求生的欲望。我强顶着快崩溃了的心情，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我用手电照着电脑表，因为没有手电的帮助即使是几十厘米的距离我依然看不清自己电脑表上写了什么。终于，我勉强看到了我的位置：31米，还有10分钟Deco。我松了一口气，我意识到，我应该不是氮醉或是氧气中*（我们当时用了28%的高氧空气，电脑表显示的最大的安全潜水深度是38.3米），我意识到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想办法出去，我要想办法出去，我要活下来，我的求生欲望在那一刻彻底被激发了出来。就这样，我戴着手套顺着往上摸，我记得我离沉船入口并不远。我记得我摸到了很多地方，应该是船体的边缘。没有过太久，我找到了一个小洞，我试着钻出去，第一次，我磕到了气瓶，我把身体贴着小洞第二次尝试，终于，我钻出了Irako。出来之后，我的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清晰，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我看了眼气压表，这个时候我还有bar的气。那一刻，我的心落地了，我知道即使我找不到其他人，我也可以一个人安全升水了。没过太久，我看到了远处游过来的Judy潜导，丢了一只蛙鞋，二级头一片狼狈，他的身后是Nick和李叔。Judy潜导比手势问我是否ok，我比完ok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引擎室附近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我在水下一头雾水。
直到升水之后，
我才从脸色惨白的Nick口中，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走散了。
水下走失
在我和李叔进入引擎室入口后，Judy潜导返回入口外寻找Nick，准备带他进入引擎室。在长达一分钟的寻找之后，依然没有发现Nick的影子。可能是因为视觉受阻，这个时候的Nick掉队了，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它进入了另外一个引擎入口，那是一个没有出口的死胡同。那个洞口很小，他在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还磕到了气瓶。据李叔说，他还听到了“砰！”的一声。事后我想，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扬沙，但是无法解释为什么我的上下左右都没有了能见度。
在Nick进入小舱室之后，扬沙使他彻底失去了视觉，他不停地游动想要出去，但什么都看不到，反复磕到了几次头部（幸亏带了头套）。他说，那几分钟，他才懂得什么叫绝望，他找不到出口，还在不停地磕头，什么都看不见。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这是生命中的最后几分钟了。慌乱之中他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想着用什么来自救。想了一圈，他想起了我给他的那根叮叮棒。“我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了那根叮叮棒。我在船舱里猛敲了一段时间，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说，那个时候才是绝望中的绝望。突然，他发现，Judy潜导找到了他。这个时候的Nick，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恐慌潜水员。从他的叙述当中，我听得出他当时求生的欲望。在恐慌之中他打掉了Judy的二级头，以至于Judy不得不把备用二级头塞进了自己嘴里。Judy为了救他，丢了一只脚蹼，头也被撞破了。万幸的是，Judy成功地救出了Nick。
而此时此刻的李叔又在经历什么呢？
转自李叔自述：
在进入到引擎室内之后，我在Lucia的左下方，我往下潜了一点，看到了船体的斜上方的船体有一个被炮弹打穿的洞。而Lucia，则在引擎室入口处等待着潜导和Nick。
在半封闭式的船舱内，我的眼前突然没有了能见度。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只能凭中性试探上下，我就像瞎子一样靠叮叮棒在四周大约刺探了半分钟，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人，也没有找到之前进来的入口。这个时候我心中恐惧感飙升，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十几秒。在引擎室下潜过程中，我记得前面有一个出口。我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万万不能陷入视觉狭窄，我看了下电脑表：深度35.8米、距离DECO还有6分半钟。再看看气压表还有+bar。乐观一点来说，我至少还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去寻找出口。于是我打着手电继续下潜，因为下面的能见度很好，在深度达到40米，已经接近沉船底部的位置，我成功发现了一个船体破洞，最终顺利脱险。
直到升水后，我才知道刚才那一幕有多么惊险。Judy说：“Nick真的很幸运，进入那个错误的入口，如果超过五分钟没有被人发现，他必死无疑。我从引擎室入口出来之后，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没有看到Nick，我当时很着急，我知道他一定出了状况。然后我听到了叮叮棒敲气瓶的声音，于是我决定返回去救他。”
Nick几乎是被Judy潜导拖出来的。升水后，Judy潜导也给了我和李叔十分中肯的评价。在Judy潜导顾不得我们俩的那个当下，不幸中的万幸，我和李叔在潜伴走散和0能见度的情况下，都选择了自救和升水。“停下，思考，再行动。”PADIRescue教材上的这句话，给我们上了一节惊心动魄的实践课。
Judy说，在他做潜导的这么多年来，Nick是第六个跟丢之后走错了入口的潜水员。前面的五个，也都被他成功救出来了。以下是我们从IRako出来之后记录下来的部分视频。
回来之后，Vincent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他跟我们说：“Judy潜导是整个潜店技术最好、经验最丰富的潜导，如果是其他人带我们去，他是真的不放心。”
Judy和我年纪相仿，平常话不多。谁又能想到，这个负责任的当地人，在危机时刻，是当时唯一一个听到了Nick敲叮叮棒求救的人，彻底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回来过了很长时间，Nick才慢慢缓过神来。晚上，我们一起去熊猫餐厅吃饭。那天我身体状态一般，去的比较晚。聚会上我没说太多话，自顾自地坐在边上，唑着一瓶雪碧。大家大多听说了我们的事迹，都说我是这次意外的大功臣。Nick端起一杯满上的烈酒说要敬我，什么也没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我望着这个三十多岁的，意气风发的工程师，心想，什么功臣不功臣，你没事就好。我们能平安归来就好?。
一些反思和建议
回忆起这次潜水的各种突发状况，想给广大潜水员们一些不成熟的建议。采不采纳不要紧，至少提个醒。
１、出发之前了解好潜点的地形和具体情况，下水前认真听Briefing，有问题提前和潜导沟通好，尤其是大深度、难度较高的潜点。在这次FD中，我的潜伴对Irako的认知比较少。这种无知者无畏的心态也导致整个团队对这一潜没有充足的心理预期和行前准备。
２、应急装备一定要带齐。
谁都没有想到，那根10块钱的叮叮棒和头套（船舱内没有能见度，Nick一直在磕头）在这次潜水意外中居然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所以啊，同志们，叮叮棒、头套、手套、象拔、哨子、备用手电筒....有可能会用到的时候都带上吧。关键时候，你真的不知道哪一样就能救了你的命,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３、事先想好所有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以及相对应的解决办法。
我们这次能顺利脱险，很大程度上也要感谢行前准备。我确实是担心Nick压后会出现问题，所以把自己的叮叮棒给了他，也没想到就派上了用场。
４、如果不幸出现了问题，一定不要恐慌。停下来，想一想，再行动。
PADI从OW就开始教我们，在水下遇到任何情况，第一时间不要恐慌，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再行动。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关键时刻真的是保命用的。
５、永远不要做超过自身能力的冒险。
虽然网上的资料建议，Irako内部渗透潜水适合高氧和技术潜水。但是我用宝贵的实践经验告诉大家：
①首先，你要充分评估当时的环境条件是否允许进船，因为Irako沉在厚厚的沙地上，所以一旦有大流，难保会造成非人为的扬沙，进而提高穿越难度。
②其次，你的整个团队最好都有较为丰富的经验和非常NB的Trim和中性浮力。这种垂直距离只有几十厘米的内舱、船底是厚厚的沙子。在这样持续的狭小空间里，我觉得还是比较适合双瓶侧挂。如果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技术潜水员，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你的装备和技能都完全无法应付。
③再有，你的整个团队最好水平差不多，因为这样的内部穿越每个人都不能走错一步，不然就会像我们出现的状况一样，所有人和所有计划都会被打散。当然了，如果是休闲潜水，就在甲板上玩耍也很好的。甲板附近的深度在30米左右，再大的深度对入门级别的休闲潜水员来说就太冒险了。永远不要做冒险的事情。
后记
写这篇报告的初衷，绝对不是想埋怨或者责备任何人。这次出现的状况也完完全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我怎么也没想到，潜伴跟丢、大深度被困沉船、0能见度、潜伴走散这些事会同时发生在我们身上。我反而很想感谢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谢谢这次经历让我真正体会到了遇事冷静的重要性，谢谢让我看到了危险面前这么负责任的潜导，谢谢陪我一起经历了整个过程的小伙伴们。我想次安潜，都抵不过这一次教训来得深刻。
现在的我，窝在沙发椅上码着字，依然无比庆幸还能呼吸着北京的冷空气，感受着西伯利亚寒流刮过脸上的那种寒冷。我才发现，原来幸福其实无比简单。除夕到今天，我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和朋友，用力地拥抱，开心的叙旧，聊聊这一年过得可好。我一点也不抵触一大家子关心我的终生大事。我甚至有点庆幸，我依然可以继续憧憬，未来的某天，我的小王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还可以继续专心学习，认真生活。经历了劫后余生，也让我更加懂得，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珍惜当下，享受生活，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
分割线
图文/ccl4
视频素材/Nick＆ccl4
剪辑/ccl4
最后，
继续送上一段视频，
片段出自昨天看到的《独家记忆》。
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被触动到了。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死亡发生，也总会有新生；总会有突如其来的灾难，也总会有美好发生。能看到这样的世界，我们已经无比幸运了，不是吗？
最最后想说，
今天是破五，
大家记得吃饺子鸭！
笔者在这里，
祝大家心满意“猪”
?潜安安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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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沉船潜水纪实（附潜点完全介绍和潜店反馈）
最后，欢迎小伙伴们留言，把自己经历的潜水意外分享出来，我看到之后会第一时间展示出来，供大家互相交流。如果故事比较长，我也非常愿意把你的故事单独写出来，只要是真实发生的。（我的平台虽然小，但是我相信多一个人看，也会多一分安全。）如果大家有任何建议给我，也欢迎随时后台留言，爱你萌?。
风晨土土
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朋友。大学街舞社退休老干部。水肺潜水＆自由潜水深度患者。喜欢记录生活，探索蓝色星球。更多内容